羊角数枝梅

🌸One World, One Wardo🌸

[ME]In the name of GOD(天作之合)

严重警告:ABO 带球跑 OOC 文题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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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佛罗里达州的伦理法庭开设在首府塔拉哈西。Mark原本以为会和电视新闻上一样的大阵势半点也没见到,应该是出于保密的考虑,连法官在内的工作和陪审人员加起来都不超过二十个。

  由于Mark没有带律师来,Sean就陪他一起坐到了被告席。

  至今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这么做了,他是指,带上随时随地预备惹事的Sean。

  听审人员的要求很严格,在原告——Eduardo的建议下,只能是当事人亲属才能进场。所以Sean进来的时候受到了一些阻拦。

  “我真的是Mark Zuckerberg的表哥,我的意思是……看看我们的发型和虹膜颜色,绝对是三代以内。”

  黑人保安将信将疑,审判员也拿不定主意,因为Sean没有任何证明的东西,而单从外表来看的话,有眼睛的人都不会认为他和Mark有半点重合。

  他们就堵在门口,场面很是尴尬,因为小法庭里面参与这件案子的工作人员已经到齐,庄重的法官和其他陪审,记录员和伦理协会的人都严阵以待,等着一场腥风血雨拉开序幕。但滑稽又讽刺的是,原被告都没有到场,两个对立着的席位上只有几把空椅。

  难得准时的Mark被以愚蠢的理由一起挡在门外,他正陷入无声的烦躁之中,眉头紧锁,两只手揣在裤子的侧袋,把Sean巧言令色的诡辩从耳朵边屏蔽,一时之间仿佛只能听到他自己的脑电波和呼吸心跳声。

  离开庭只剩十分钟不到,Mark没心思管Sean那边的死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Eduardo是不是选择了临阵脱逃……当然,这没有道理。其实Mark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好像还没决定好要用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将近一个月未见的Eduardo,更别提对方现在还多了一个身份——和自己共同基因混合物的孕育者。

  Shit,知道这些可真有帮助。Mark面无表情走到Sean身边,从背包里掏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就着小臂作为支撑,另一只手迅速地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屏幕停留在一张网页时把它交给了拦着他们的那些人,动作快到Sean都没来得及看清。

  “Shaun Park是我的私人律师,你们看到的是他的注册资格证以及和我签订的合同,因为我们来的时候文件都掉在了飞机上,有需要的话庭审过后可以再传真一份过来。”

  Mark语速惊人地扯着谎,同时面不改色心不跳。

  可能是碍于对方给出的证据毫无破绽,又或许有时间的因素在内,刻板的审判员终于被说服,侧身放了这位年轻的Alpha进了法庭,连同他的表哥兼律师。

  “操,你早有准备?”Sean表示震惊,在他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Mark已经帮他黑进了注册律师管理系统的后台还给他PS了一个莫须有的执照,难以令人相信这是短短几秒就能完成的。虽然不应该,但Sean还是有种受到碾压的感觉,智商和技术上面都包括。

  显然现在更让Mark烦恼的是Eduardo那方的缺席,仿佛时间一下子追溯到了几个月前,作为在温科沃斯双胞胎控告自己抄袭哈佛皮tiao网创意的官司中的证人,Eduardo没有现身的那个下午。

  同样的阴雨连绵,下在Mark的心脏表面,如同星星点点的火苗落在正沸腾的岩浆之上。

  而Eduardo的迟到给予了它们爆发的时机。

  Mark收起了自己的电脑,阴沉着脸,抿着唇一言不发,准备离开这个荒唐的法庭。

  分针已经走过了准点,他看不出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要留下来等待。积极主动的配合并没有为大家赢来见面的机会,反倒是让Mark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落得像个孤零零的傻瓜,可能这就是Eduardo能想到的幼稚的羞辱他的方法。

  Sean一边在他耳边嘀咕一边跟在后面,吵得Mark很头痛,如果不是下一秒他在门口撞到了人也许他会朝Sean吼一句闭嘴。

  巧合的是被Mark撞上的正是那位姗姗来迟的家伙。他用第二次起诉把自己带到了这片开满鲜花的低洼地,这个离开州政府和州立大学就不再富有生机的候鸟小城,但算得上是他的半个家乡。

  碰撞发生的冲击力一点也不小,连Mark都需要借助Sean的搀扶才避免直接后背着地,Eduardo更是后仰着大半身体都陷进了后面那个西装革履男人的臂弯,Mark确认他听见了Eduardo刻意压抑下惊呼的一声Jesus。

  “Are you blind, Mr Zuckerberg?”

  没等Mark道歉,圈着Eduardo的那个男人首先有些恼怒地质问了一句,Mark稳住自己之后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发现这个人长得和Eduardo有几分相貌上的相似。

  绝对是任何人都能看出的亲属关系,基因的力量。不过他却比Eduardo还要高上一个头,五官也要硬气很多,口音里的巴西味道反而不如Eduardo的浓重,大概是训练很久的结果。Mark几乎不用思考就能猜测出这位是Eduardo的兄长,并且是一位Alpha。

  关于Eduardo的家庭,Mark知道的不多也不少,基本的人员组成他还是很清楚,因为Eduardo在自己的facebook发布的第一张照片就是十八岁那年他们家在圣保罗祖宅的合影。他所能作出的评价就是,big father,刚柔并济的母亲,性格互补的三兄弟,再加上一点都没有减少的亲情,尽管Eduardo有一些渴求父亲认同感的问题,但相较于和他们同样富裕的一代移民家庭而言,这样的配置也很值得大多数人的羡慕。

  Eduardo站直了后,偏过脸向他的大哥摇了摇头,Mark这才把视线重新投射到了昔日旧友的身上。

  不意外的,Eduardo比Mark上次在毕业典礼的照片上看到的还要更加消瘦,初次怀孕的Omega总是会受到妊娠反应的影响,Mark想象得到金贵的小少爷被反胃和晕眩折磨得半死不活,却又碍于教养不能直接用所知的通讯方式联系那个罪魁祸首,只好默默在心里把自己的名字咒骂百遍。

  光是想着Eduardo半夜趴在马桶上呕吐的间歇,撑着昏昏欲睡却又红又肿的眼睛,生理性泪水流满整张小脸,一点也不复漂亮光鲜,Mark心上居然涌起了一股奇特的愉悦和滑稽感。

  至少这些都是自己给Eduardo带来的,就算今天站在他眼前的Eduardo再怎么挺直腰板,装作和他划清界限,他们纠缠过的证据都实打实地存在,而它就被Eduardo藏在用Prada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平坦腹部之下。

  Mark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抚摸那里的冲动。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给他这样一个机会,Eduardo慢悠悠地走到原告席上,向法官点头示意后便坐了下来,顺势解开了腰间固定的一颗扣子。

  西装礼仪,Mark知道,可他只穿了一件连体帽衫,想要遵守也没办法。

  但Sean可以。

  在他拖着自己走回Eduardo对面的位置上时,还试图用玩笑帮Mark放松。

  “待会儿我要冲Eduardo他们喊shame吗?”

  拜托,Sean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他旁边的这位便宜表弟在Eduardo进来的那一刻脸色和气场就变得不对,凌厉的眼神像钉子一样,下颌由于过度绷紧形成了一条尖锐的弧线。

  但是这个笑话对Mark没什么作用,暴君依然开心不起来,连话都没回,Sean觉得没意思,撇撇嘴放弃了。倒是Eduardo面对这样堪比死亡射线的扫视还十分泰然自若,冷静得可怕。

  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被搞大肚子的Omega,半点受害者的味道都闻不到。尽管Sean信奉安全至上,在风流了二十多年的岁月里没有让自己染上过这方面的麻烦,可他见过的还是不算少,那些活例们所有的共通性在Eduardo这里消失得很干净。

  事情正在变得有趣,Sean清了清嗓子也落了座。

  

  庭审正式开始,法官没有就迟到为难Eduardo。

  ——或许因为他是个Omega,Mark这样想,弱势群体不是吗?虽然Eduardo让自己看起来跟个社会精英没什么区别,要是让随便一个路人来看说不定会以为Mark是个被冤枉的倒霉蛋。

  Eduardo在看到Sean的时候迟疑了几秒,Mark感受到了对方眼神里责怪,类似于为什么要牵扯他讨厌的人进来的问题,Mark很想解释,但审判员已经提前一步报出了那个由自己伪造的Sean的身份和信息。

  很好,Eduardo可能又在他身上打了一个撒谎成性的标签,Mark一点也不在乎。

  好吧,也许有那么一点。

  但这都不重要,因为Eduardo的哥哥开始发言了。

  这位俊朗成熟的男人用中性的嗓音代替自己的幺弟陈述着这次诉讼的请求,眼睛一次也没有正视过Mark,连余光都吝啬给予,Sean只觉得背脊在发冷。

  该死,他怎么没想过要说什么呢,不用想待会儿轮到他们的时候自己得有多可笑,Sean转过头看了眼Mark,发现那人淡定的不得了,好像被Eduardo告的不是自己似的。

  后来Sean才知道,原来Mark是在认真听Eduardo的大哥讲话。

  “众所周知,”Alex是这样说的,他站得笔直,后背和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到完美,身量优雅又不失气势,“新生命出现是伴侣双方爱情结晶的产物,如果胚胎的产生违背了其中一方的意愿,那么母体有责任终止妊娠,为了使之远离这份不幸,不管是对自己还是那个未出生的小家伙。”

  “我的弟弟Eduardo Saverin与Zuckerberg先生的标记关系名存实亡,精神连结断裂,感情难以维系,但非常不幸的,意外发生了,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结束这个意外。”

  “Zuckerberg先生作为哈佛辍学生,同时是社交网络新贵,身体状况我们不得而知,但从事业角度看,Facebook扩张迅速,经过并不高明的推测,我相信Mr Zuckerberg在让我弟弟怀孕的时候,信息素和精zi的质量一定大打折扣,而我的弟弟处于发情期,极易受yun,在人为的缺少保护措施之下发生关系,怀孕是意料之中的事。”

  “本着为各方负责的态度,法官大人,我恳求您准许我的弟弟打掉这个孩子。”

  Alex Saverin坐下了,Mark看见Eduardo咬紧了嘴唇。

  听完这些,他已经出离愤怒了,满脑子想着的只是“是这样吗”。

  答案当然是NO。

  Mark决定反击。

  “你是在说我强迫了Eduardo?”

  话语被打断,因为法官呵斥了Mark,还没有轮到他开口。

  Eduardo只觉得一阵恍惚,Mark拿着笔指着Alex质问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当时在给那对双胞胎的质证上作证时的对方问的那句“我有用你们任何一条代码吗”,带着咄咄逼人的强势。

  持续几周的呕吐欲又差点放倒他,好在他并没有吃什么东西,Alex也在桌子下面一直抓着他的手,干燥而有力,Eduardo感到很安全。

  他望着大哥担心的脸微笑了一下,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所以在法官询问原告方还有没有补充的时候,Eduardo站了起身。

  “Mark Zuckerberg没有强迫我,但怀孕确实是意外。”

  他得避免Mark陷到麻烦里,起诉Mark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能顺利得到伦理协会关于他流产的许可令,佛罗里达的这项州立法规定简直为了给未婚先孕的Omega们添堵的存在。

  “我和Mark之间没有爱情,我们都为此感到遗憾,让我们现在为人父母,是不合适且有悖伦常的。”

  Eduardo感觉到喉管那股灼烧再次从胃底泛了上来,他不自然地顿住了,吞咽了好几次,喉结滑动得很快。

  迎着Alex担忧的视线,Eduardo继续。

  “即使很羞愧,我也要请求法官大人,通过我的申请,我很抱歉,希望未来我和Zuckerberg先生能各自做好今天没能做好的,当作一种另类的补偿。”

  Eduardo说完了,很庆幸自己没有当场吐出来。

  冷汗几乎打湿了他背后的缎面衬衫,不用问Eduardo也知道自己的脸和嘴唇是怎样一副血色失尽的模样。

  而Mark总是能让他吃惊的那一个。

  没有怀孕的那位,卷毛的被告Alpha先生,皱着眉低头忍耐了一会儿,好像有什么困扰他的东西,正在打乱他的思绪。

  直到这样的他到引起了绝大部分人的注意。

  “Mr Zuckerberg?”

  法官不解地叫了他一句。

  回应大家的是这位CEO先生惊天动地又不顾形象的呕吐。

  用仿佛要把整个消化系统吐出来的架势。


TBC


【其他】

昨天不小心把手给割了,敲键盘都在痛,简直是没收了我的作案工具……

but日花女孩怎么可能认输呢?!我换了手机码字!也非常流畅hhh

又双叒叕被屏蔽!but日花女孩还是不认输!老坟头cn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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